拾肆
热力逐渐散发到四肢百骸,使紫鳶敛黛峰横翠,汗融微退小妆红。他侧头斜靠蝙蝠扇,红腮印出枕函花,臂留檀印齿痕香,映叶多情隐羞面,卧丛无力含醉妆。
酒液全数灌进肠道后,下人撒去软管,靳大人以乌木镶银箸扳开紫鳶的肛门,毕竟是久经风尘的上等肉壶,纵使肛孔早已芳浓濡雨露,似着胭脂染,却还是一滴酒也没有漏出来。
「啊……好烫……嗯……」紫鳶醉醺醺地喘息着,他早已釵燕堕金,春酌沉沉,视线一片朦胧,彷彿隔着紺纱尘幔,肚子里既烫热又舒服。
靳大人看也没有看紫鳶,只是低头看着紫鳶的穴口,眼神却像是看着一块腐肉,他面不改色地道:「倒是让我想起从前看过的菊花……是叫作一捻红吧?」
银箸缓缓地在滚烫的肛口里画着圈,其力道时轻时重,触感愈发清晰得可怕,不像指尖那么温热,不像麻绳那么粗糙,那冰冷幼细却坚硬的感觉是如此陌生,带着若有若无的挑逗,弄得紫鳶心痒难耐。
紫鳶的白玉发压微微散开,更是玉坠金偏云鬓乱。他咬着檀唇,皓齿乍分寒玉细,容顏娇嬈欲开,穠丽着雨,腰肢轻若燕,足尖微微绷紧,罗袜微卸轻霜,玉纤小露生春红。
「我听说你们男妓的穴,其中一个看点就是含得紧,对吧?」
「是的,大人。」紫鳶回眸看着靳大人,翠釵香雾湿,绿鬓淳浓染春烟,黛眉开娇横远岫,敛眸微眄不胜春,纤腰欢极娇无力,胸前的累丝镶玉螭虎纹瓔珞晃动着,他的声音甜腻得挤出蜜水来,儼然是求欢发情的媚态。
靳大人忽地伏在紫鳶的身上,一手解开花丝镶嵌珍珠犀带,另一手把紫鳶的双臂反握在身后,粗壮的男根强行破开紫鳶的肛穴,攻势极为凶狠,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每次也直顶到肠道口,彷彿要一口气肏到紫鳶的五脏六腑里。
「啊!」
温热的酒液与烫热的肉棍同时在肠道里作祟,紫鳶的玉茎猛然翘起,翘起的幅度却被死命压制着,彷彿要生生折断硬挺的玉茎,紫鳶疼痛得不断挣扎着,然而靳大人的一双铁腕却牢牢地把紫鳶禁錮在身下,他的大腿甚至挤在紫鳶的双腿之间,使紫鳶根本动弹不得,如同被猎人盯上的驯鹿,只能束手就擒。
「啊……啊……不行……靳大人……奴家要死了……饶过奴家吧……」
紫鳶的肠道已然成了一腔美酒温泉,每次靳大人抽身出来,美酒就会沿着粉香酥润的大腿滑落,宛如小槽酒滴珍珠红。
然而,难得畅通的精路始终不能完全排精,加上沉重的小腹挤压着膀胱,使出精的快感更是强烈得恐怖,紫鳶的整个鼠蹊逐渐膨胀得好像快要裂开,看起来就像一个蒸得热腾腾的大白馒头,偏生却只能失禁般地漏着精水。
紫鳶品嚐到前所未有的高潮,楚腰不断扭摆着,彷若一枝春梅斜坠墙腰,向人颤裊如相媚。彷彿是为了惩罚紫鳶的乱动,靳大人张嘴咬着紫鳶的颈项,留下两排清晰深红的齿印。
「啊……啊哈……不要……太深了……」
鬓垂香颈云遮藕,粉着兰胸雪压梅,紫鳶的纤指似持搦花枝,无力地攀着软榻的边缘。他早已柳夭桃艳不胜春,汗酥薰透,香衬蝉云湿,累丝金凤簪乱颤,泪眸似旋沫翻成碧玉池,凤梢轻挑,并梅双蝶烟缕衫轻,嬈嬈身姿如一支娇卧醉芙蓉,浓艳的唇脂被芳唾晕开,晕成一抹妖冶的美人霽。
碧云初返岫,春潮映杨柳,柳媚梢头翠眼,桃蒸岸上红霞,满树和娇烂漫红,偶然细雨吹入楼台,画檐下花枝尘染芳菲,洗尽梅粉褪残妆,涂抹新红上海棠。
垂杨深处有朱桥,五踩重翘斗拱水榭位于朱桥尽头,水榭里一边绣幃交掩流苏动,里面是翠帐云屏白玉床,八幅宝香薰锦绣,另一边则是绿釉蟠螭座托刻莲瓣博山炉,此时博山炉正以沉香甲煎为庭燎,散发着馥郁芳香。
这是紫鳶在靳大人的别院的第四天,除了第一天在白天交欢外,靳大人只在夜里宠爱紫鳶,白天他多半不在别院里,应该是去查案了,紫鳶唯有在夜里用尽浑身解数,讨好这个陌生倨傲的男人。
昨夜二人尽情燕好后,靳大人又急匆匆地出门了,紫鳶本以为今夜才会见到他,不料清晨时靳大人却风尘僕僕地回来了,紫鳶侍候他沐浴更衣后,二人便在水榭里消磨时光。
靳大人斜靠白玉镶云母龙纹罗汉床,正疎懒地看着《左传》,床上綺縠团成,珠璣搦就,他的脸颊依然带点緋红,大约是昨夜的宿酒未褪。
紫鳶察言观色,忙翠袖笼香醒宿酒,银屏汲水瀹新茶。今天他用的是一套鎏金飞鸿纹茶具,海棠馆还用不起这套价值连城的茶具,那是昨夜靳大人赏赐给他的。
虽然紫鳶一辈子不曾踏出过望霞,但也看得出这套茶具不像民间银楼製作。他正猜想之际,却无意中看到茶碾子的左侧以阴纹刻着「阳朔二十二年文思院造银金花茶辗子一枚,共重三十一两」,他心想这果然是宫里文思院的成品,指不定还是圣上赏赐给靳大人的,而靳大人竟然随便把御赐之物赏赐给一个只睡过几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