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着什么似的:“小心动了胎气。”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动到她敏感脆弱的神经,一晚上的惊心动魄和出乎意料让她整个人处于崩溃的边缘,心悬在空中不上不下,只要嬴风轻轻一推就能叫她跌入万丈深渊。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压抑住颤抖的哭腔,终究忍不住开口。
嬴风叹了口气,把人放开了些,无奈道:“我就想要你安心养胎,别胡思乱想。”
“你……”顾今月不可置信抬头看他,“你没什么想要对我说的吗?”
“嗯……”嬴风弯了弯眼睛,啧了一声:“你以后不要跳窗,很危险。”
顾今月心头一梗,本已经做好被他厉声质问的准备,谁料他竟关注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事。
这让她一肚子的话憋在胸口,堵得她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你还精通马术,等你生完孩子,我带你去打猎好不好?”嬴风揪住她鬓边落下的一小簇额发捏住手里把玩,轻笑道:“到时候我的坐骑给你试试,它脾气很好,会喜欢你的。”
双儿果真在他手上,顾今月瞬间抓到他话里隐藏的信息。
祖父认为骑马容易摔伤,不赞同她去学,她和双儿就偷溜出去练习。她从未在人前骑过马,这件事只有双儿知道。
“双儿呢,你把她怎么了?”顾今月再也无法保持冷静,激动道:“不要伤害她。”
“你好好养胎,她就会没事。”嬴风淡淡道,“不然,她一定会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你!”顾今月听出他在威胁,委屈和愤怒一时间压过害怕,她一时冲动:“你凭什么抓她!”
“凭、什、么。”嬴风一字一顿,脸色蓦地阴森:“凭她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这个理由够不够。”
黑色瞳仁中泛着比水还凉的光,唇边未散的笑意透着一股残忍,“我没有把她立即凌迟处死已然是看在她伺候你多年的份上。”
凌迟处死。
这四个字嬴风说得云淡风轻,可眼中的认真表明他是真的动过这个念头。
他平静陈述一个事实:“任何想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人,无论他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我一定会亲自砍下他的头颅。”
“不,是我,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泪涌上眼眶,她着急撇清双儿,将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嘘。”嬴风伸出一根食指轻轻压在她唇上,阻止她继续开口,头凑到她眼前轻启薄唇:“跟你无关,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怎么舍得离开我,对不对?”
他嗓音异常低沉,声音里溢满温柔的爱意,“是他们的错,蛊惑你,欺骗你,你只是太傻着了他们的道。”
顾今月震惊于他的自欺欺人,瞪大了眼望着他。
“所以,”嬴风平静总结道:“外面坏人太多了,还是要把你时时刻刻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看着才行。”
“你要……囚禁我。”顾今月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堪,心中怒火忽地燃烧起来,烧尽了理智。
“你怎么敢,我是你弟弟的……”顾今月的声音消失在嬴风骤然阴冷的目光下。
他双眸中闪着冰冷的寒芒,嘴角漾开一抹诡谲的冷笑。
“你是什么?继续说呀?”他声音轻柔却令她无比胆寒,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顾今月知道此时不宜激怒她,强压下怒火沉默着,嘴角快要被她咬烂。
蓦地他鼻尖贴近她的睫毛,温热的呼吸激得睫毛急速抖动,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鼻尖又蜓点水般顺着滑过她的脸颊,最后咬住软又凉的耳垂,顾今月吓得抽了一下身子急急往后缩。
嬴风眼疾手快摁住她的右肩,将她禁锢在他胸前,“我弟弟的未婚妻?”他讥笑道:“他现在可是有正妻的人。夫人,你可不能做破坏他人感情之事。”
“不要再说了,我不是你的夫人!”顾今月崩溃地捂住双耳,带着哭腔斥责他:“你!你才是破坏别人……”
她的抗拒令嬴风胸口钝痛,他沉下脸,牙齿咯吱作响,强撑起笑意挤出一句话:“你怎么在说胡话,你不是我的夫人还能是谁的?”
若是此时顾今月理智尚存便会发现嬴风眸中翻滚着汹涌暗涛,可她偏偏垂眸错过,将头深埋在胸前不停重复“我不是”。
这三个字像一根根钢针扎进嬴风心里,他猛地抬起手扼住她的下巴,冷眼盯视她。
“顾今月,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逃不掉的。”
顾今月死咬住唇,脸色铁青,红着眼不肯再掉一滴泪,倔强又脆弱的模样让嬴风恨得心痒,又疼得心酸。
“你明白么,嗯?”他不肯轻易放过她,用力掰开顾今月放在耳边的手,执着地索求一个答案。
顾今月胸膛起伏喘着粗气,手腕被抓得生疼,可她宁死也不愿意违心说出他想听的话。
甚至在一瞬间 ,她将所有未经证实的罪名统统按在嬴风身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是他造成的,若不是他自己何至于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