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了?”
顾今月看她过分紧张,安抚道:“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我就是睡太久了一下子没力气。”
碧柔闻言面色稍稍放松,扶着她起床,“夫人起床后唤我即可,我一直在外边候着呢。”
顾今月温柔笑道:“瞧把你急得,这点小事我还是能自己做的。”
碧柔不赞同道:“若是夫人摔倒了,跌伤了,主子可要心疼了,说不准还要大发雷霆,怪我们没伺候好。”
“他哪里会这样容易生气,”顾今月觉得下人们也太怕风轻妄了,她好心替自己夫君解释:“他就是看着冷,心是软的。”
碧柔笑笑不接话,暗忖那是对你,对其他人那可是半点不讲情面,谁敢让太子不高兴,他能让你全家陪葬。
伺候顾今月梳洗的时候碧柔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得令后悄然退下往东苑去。
“他……都是这么早起来吗?”顾今月看天色,四更天刚过,明月还悬挂在空中。风轻妄年纪轻轻,要撑起这样大的家业果真辛苦,不由对他心疼起来。
碧柔小心观察顾今月的脸色,见她眸底微动趁机替太子叫苦:“主子他是家中长子,自然要多担待些。如今老爷已经不太管事,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问过主子,他还要提防那几个妾室和庶弟不轨之心,这几年来确实睡得少。”
顾今
丽嘉
月想起昨日风轻妄提到“我本来就睡得不多”,心中愈发愧疚,自己作为妻子非但没能帮他分担点什么,反而事事要他操心。
碧柔看顾今月脸上心疼和愧疚交替闪现,趁机推她一把:“夫人以前总会亲自做些糕点给主子吃。”
顾今月没说话,低头垂眸像在思考什么。
另一边,嬴风站在幽暗的地牢中,满身戾气让人退避三舍。
晚上等顾今月睡着后他实在压不住心中的暴戾,直接冲到地牢逼问张玉衡顾今月和嬴岚小时候发现了什么。他从小作为伴读经常与嬴岚为伍,自然清楚两人之间的过往,那些嬴风不知道的时光。
宛如自虐一般,一边听得心里恨出血,一边又想知道他未曾参与的,属于他们的过去。
“还有么?”嬴风冷眼问趴在地上生不如死的张玉衡,他嘴里的牙全部被打掉,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嗬嗬……唔……唷……”张玉衡满嘴是血,恐惧地摇头。
嬴风蹲下,单手提起他的脑袋迫使他看着自己,冷笑一声:“你刚刚说的五件事,都让孤很不高兴。”
张玉衡接触到他的眼,鼻涕眼里齐刷刷掉下来,嘴里还想再求饶,可惜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咦咦呀呀发出无意义的颤音。
“五件事,五根手指。”话音刚落,张玉衡全身抖起来,力气大得差点挣脱嬴风的束缚。
嬴风白牙森森:“拿匕首来,孤要亲自动手。”
惨叫声第四声响起时,从三神色匆匆进来,附耳小声说了两句,嬴风脸色不变加快手中动作,很快第五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塞满整个地牢。
接过手帕,又把匕首扔给从三,淡淡吩咐:“看好,别让他死了,孤还有事情没问完。”
“是。”
出地牢的时候才五更天,正是黎明前的至暗时刻,他正准备回东苑换衣服又有人来报,说夫人提着个食盒朝东苑来。
嬴风皱眉停在原地片刻,立刻大步赶往书房,吩咐人多点几份香。
顾今月第一次来东苑,碧柔带着她到处乱转,脚走到微微发麻还没找到书房位置,她累得靠在假山旁小憩,微喘着气道:“到底在哪里,我走不动了。”
碧柔没得到指令,不敢乱带人过去,万一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就完了。
碧柔一边假意道歉说自己不熟这边,一边四处张望。猛然在假山后出现个人对她点了点头,随即立刻消失。
她做出恍然大悟状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夫人我们快走,不然等会点心就要凉了。”
顾今月嘟着嘴,埋怨道:“你不会再带错路了吧,这里已经是我们第二回 路过了。”她虽然失忆,但过目不忘的本事还在。
“保证不会。”碧柔信誓旦旦,一手提灯,一手扶着顾今月往正确的路走去。
“咚、咚、咚——”
“进来。”风轻妄声音温和。
顾今月进来一看,他在练字,也没出声打扰,屋里燃的不知道是什么香,味道有些浓重,她皱着眉动了动鼻尖。
风轻妄抬头一看是她,眼中惊喜,脸上也带起笑意,连忙落笔绕过书桌走过来。
“怎么不多睡会儿,”他双手握紧自己的手,心疼道:“这么凉,也不多穿件衣服。”
偏过头责怪碧柔:“难道不知道给夫人添件衣服。”
“奴婢该死。”碧柔连忙下跪认错,身子缩成一团。
“好了好了,你别怪她,是我急着要给你送东西来。”顾今月示意碧柔起来,她小心抬头望着风轻妄,得到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