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叶纯霏起床，奶奶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起床的。
“奶奶。”
叶纯霏走过场似的叫了她一声。
奶奶好像没听见，叶纯霏也没再叫她了。
早饭她在外面吃的，在叶母起床之前，叶纯霏背着书包出了家门。
下课时间，吴明看着走过来的人，低声和身边的人道：“喂，你发现没？”
“发现什么？”
“小女神今天这是在喝速溶咖啡？她以前好像不喝的吧，今天这都是第叁杯了。”
“你怎么看出来是速溶咖啡的？”
钟熠就看着女生捧着保温杯出来，完全看不到杯子里是白水、茶还是咖啡。
吴明说：“你是真的一点儿不关注你女朋友啊！她刚才在那里撕速溶咖啡的袋子撕了好一会儿，而且啊，小女神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看起来像没睡醒的样子。”
叶纯霏今天起得早这事儿，钟熠知道，他醒来就看见叶纯霏给他发消息说出门去学校了，那时候还不到早上七点。
京大附中除了高叁和初叁的学生，其他年级都不用上早自习，每天早上八点开始第一节课，钟熠每天七点起床，洗漱加上吃早饭花个四十分钟，然后再打车去学校，走进教室还余那么几分钟。
他这悠哉悠哉的态度如果不是看在他成绩好，班主任早就找他谈话了，好学生的待遇就是明明在不违规的状态下，老师能睁只眼闭只眼。
“你倒是观察得仔细，最近和你女朋友闹矛盾了？”
吴明没说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兄弟，班上的那几个男生对小女神的关注是从她成为你女朋友之前就开始了，别酸。”
“我酸了吗？”
“你没有。”
钟熠知道那些人对叶纯霏非常关注，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女朋友很有魅力，能够吸引众人的目光，只是大家，特别是吴明对她的关注，让他觉得自己身为男友比路人还不关心女友的变化，这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钟熠看着不远处的女生皱着眉头喝咖啡的样子，那天她在他家喝咖啡也是这样吗？他记得两人第一次约咖啡馆见面，她点的是茶，应该是不爱喝咖啡的。
中午放学，叶纯霏少有地没有第一时间冲进食堂，而是趴在桌上休息。
想到下午回家还要看到奶奶，叶纯霏担心今晚又不能睡个好觉。
昨晚的梦断断续续，好几个小时候不愉快的片段像闪光片一样在梦中又播放了一遍。
“叶纯霏。”
正当她头疼的时候，头顶传来男声。
她从披散的碎发中看见少年的脸：“钟熠。”
她的声音人听起来有气无力像是生病了。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需要我背你去医务室吗？”
女生抬起头，他看见她眼下明显的黑眼圈。
只见少女轻轻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就是想坐一会儿。”
她话说完，身边传来椅子拖动的声音，男生坐在她身边。
叶纯霏没看他，而是趴回桌子上。
钟熠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叶纯霏，她平日里总是干劲十足的样子，什么都没办法让她气馁，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斗败的小猫，对什么都没兴致，一个人闷着，没有一丁点儿元气。
“你不饿吗？”
当然饿，但叶纯霏只是摇头。
“要不我们点外卖吧？”
“学校能点外卖吗？”
京大附中是不允许外卖进入校园的，能让学生中午出校进餐已经算很大限度上的自由了。
钟熠说：“不可以，但是我们可以点了去校外拿。”
叶纯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显然并不想出校门，就连教室门都不愿意出。
“你可以在这里等着我去拿。要吃吗？”
就那样光明正大把东西提进来吗？应该要被门卫拦下来登记吧？
叶纯霏说：“算了。”
“叶纯霏，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没有。”
“我们是男女朋友，你有不开心的事可以告诉我。”
叶纯霏听了他的话，心里不是没有感动，但是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叶纯霏沉默了一阵：“真的可以点外卖吗？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学校的食堂，虽然每周一到周五的菜色都不同，但基本就是那样子，每个周一都是同样的菜，我都吃腻了。”
少女的眼睛眨巴着，有点子撒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