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府的正妻,但是我也绝不像别的妾一般百无一用,我会为高府助一份力,我会让将军看到我的价值……我对您的心意,日月可鉴。”
高行修冷笑一声。
他怎么听不出来她的指桑骂槐,想到此语气更加冷了下去,“我对你无半分意,不必费力了。”
“而且你搞错了一件事。”
“能入我高府的女人,不是看她价值几何,而是看我的心意几何。”
他缓缓道,“我还从不曾想要女人为我去做什么事,以后也不会需要。”
“你走吧。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他直接下了逐客令。
李怀素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刚才反复斟酌的这些话,她已经是下了最大的廉耻心才说出口的,可是还是被他如此冷漠地挡了回来,她死死立在原地没有动。
“安荣王之死,将军当真什么也没有做吗?”她直直看他。
高行修眼中寒光一现,目光一瞬间攫住了她。
他没有说话,但被他这狼一样凶狠的眼神一盯,李怀素只觉得后背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她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强压下恐惧,镇静道,“安荣王的死,陛下可是从来没有放弃过查明这件事,一旦被陛下知晓原委,将军清楚该会落得个怎样的下场。”
“我帮你。将军。”李怀素道,“我那天什么都没有看见。让我帮你。”
李怀素已经走了,高行修还站在原地。
他负手而立,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齐悄无声息从他身后出现,跪在高行修的背后。
他手中捧了一堆纸灰,是在苏婵家门口发现的,他呈给高行修看。
“去好好查一查万华楼。”高行修冷冷吩咐道。
“另外。查一查李怀素,与安荣王之间的关系。”
一年一度的花灯节终于来了。
苏婵将苏落辰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带着他出了门。
苏落辰今日穿了一身新裁的新衣,戴了个小瓜皮帽,整个人就像是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团子一样。他被苏婵牵着手,兴高采烈地走在人流中。
“阿爹怎么还没有来啊?”他忍不住问道。
这已经是他问的第三遍了,苏婵无奈地弯了弯唇角,“阿爹上次来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吗?他会来的。”
他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这一点上,苏婵从来不会错信他。
避免人多眼杂,苏婵今日戴了一个帷帽,花灯节人满为患,她将辰儿仔细地护在身边,以免教他被别人撞到。
小孩子好奇心重,左看看右看看,什么都想要看一看尝一尝。
苏婵怜爱又头疼的护着他,一路给他买了很多好吃,她的怀里也满满的塞着给他买的零嘴。
“听阿翠姐姐说,京城的花灯节比这里的更盛大,好吃的东西也更多!”辰儿向往道,“阿娘什么时候带到我去京城啊!”
阿婵脚步一顿。
“阿爹不是在京城吗?他什么时候把我们接过去啊。”天真的辰儿还在问。
拥挤的人群里,苏婵将辰儿突然拉到偏僻的一处角落,她俯下身,对他道,“我们不去,我们就在江都。阿娘说了,阿爹有自己的生活,他会时不时过来看看你,这样就好。辰儿要懂事。”
她心一硬,又道,“再说这样的话,我就不让阿爹来见你了。”
辰儿吓了一跳,忙道,“阿娘,我不说了,不说了。”
阿婵见他如此懂事,不由得又一阵心酸,她将他重新拉回巷道,正巧碰到舞龙的队伍大张旗鼓地过来,人群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他们被挤得连连后退。
苏婵把辰儿紧紧护在身边,这时感到肩膀被人一覆,有人扯过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护在怀里。
喧嚣的声浪里,苏婵仿佛听到了一阵强有力的心跳声。
人流随着舞龙逐渐远去,苏婵抬起头,看着眼前的高行修,他也正在看着她。
“阿爹!”辰儿惊喜道,“你终于来了。”
高行修移开视线,俯下身,摸了摸朝他扑过来的辰儿的头,他变戏法地将一包杏仁酥放在了他手里。
“前面有好玩的,阿爹阿娘,我们去看看!”辰儿开心地抱着杏仁酥,指着前面叫道。
高行修点了点头,看了一眼身边沉默的苏婵,他想了想,长指一动,将她的帷帽摘了下来。
猝不及防的光亮里,苏婵怔怔看着他。
“别戴了。”他温和道。
“放心,今夜不会有事的。”
“是糖画!”三人走到前面,辰儿指了指小摊上精美的糖画。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回身看着仿佛有些愣愣的苏婵,道,“阿娘,你上次不是跟我说过,碎成两半的糖,是不可能再恢复原状的吗?辰儿现在想到了一个别的好办法。”
高行修瞥了苏婵一眼。
苏婵不敢去看身边的高行修,她感到尴尬无比,只能顺着他问道,“